【底特律】不平等关系 04 RK900 x RK800-51x RK800-60
（ooc私设很多，吃粮注意，康纳水仙，这不是72万，这是576万，高能预警）
掉落两台康纳之间的有爱互动。
RK900终于排队进了05章
【】代表无线通信，即脑子里面打电话
附上其他章节友情链接，有助于故事理解
01 逐渐失控的世界与被复活的死者【60上线】
02 发呆的仿生人与爬出地狱的鬼魂
03 阴谋家的对话与命中注定的相遇
04 纯良的51与卑鄙的60
05 人类一无所有【RK900上线】
06 仿生人不该梦见机械咩【60与51的暧昧】
07 heart is gold and hands are cold 【RK900x51的Car！】
08 机械之花【60关于代码的调查以及汉克即将被牵扯进阴谋】
09 fuck you！你们居然接吻！！【修罗场】
10 学什么不好学傲娇【修罗场继续升级】
11 逐渐浮出水面的真相【60x51 时速1200公里Car！！】
12 弗兰肯斯坦的怪物们【黑化卡总，在线发疯】
13 About him【51和52的故事】
14 About us 【卡姆斯基计划三部曲】
04
康纳60被困住了，他现在正呆在汉克家的浴室里，背后的门已经被关上，2只手和洗漱台水管铐一起。警用手铐非常结实，由安德森副队长翻着白眼友情赠送给康纳51，用来阻止自己逃跑。他站在那里，微表情写满抗拒地看着另外一台背对着他的RK800 ，此时此刻系统内部出现的错误警报垒成一叠。
对方正在使用安德森副队长的浴缸，确切来说，他在往浴缸里面放水，甚至将水温调到了适合温度。
他要做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选择成为异常仿生人后，康纳51记忆信息自动停止上传云端，直到康纳60从燃烧花园中逃生，他们之间的记忆内容已经偏差一个月时间。某些细节让两台RK800呈现完全不同的行事风格，其中一个表现得更像人，行为缺乏逻辑推演性，原型机身上装载的复杂拟人插件正在起效果，它们将人格模拟升华为灵魂建造；而另外一个则在猛然踏入感性环境后茫然无措，他抓着逻辑理性作为探索新感知的工具，试图理解发生在另一个“自己”身上的事情。
当然，往往他现在无法理解，这导致自己很“生气”。
他看着康纳51摆弄着汉克的沐浴用品，大部分是新购买的，他转过脸看着自己说。
“好了脱了衣服，进去。”
康纳60高速运行的电子放生大脑突然有一瞬间的卡壳，手铐也因为他的力度突然绷紧发出咔——的一声。
“……我才不要！”他的回答有两秒钟延迟，皱起眉头猛然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康纳60希望某个不正常的安卓离他远一点，车上互相动手动脚殴打彼此的行为，绝对不可能造成这样可怕的脑损伤后果，他一定之前就有毛病。
“你浑身湿透了身上都是泥，头发里还有有机垃圾腐败残留物，安德森副队长说你闻起来非常糟糕，他甚至觉得明天必须好好把后座洗一洗。”
康纳51对着康纳60卷起了袖子大步走过去，说实话将如此“脏”的RK800-60带回家他迟疑过，警用型安卓不仅没有家政模块还对此模块兼容性不良。
就像上次相扑将房间弄得到处都是泥，康纳51花了不少时间研究老旧洗衣机的正确使用方法以及阅读“如何清洗你淘气的大型犬”手册。
“不把你洗干净，汉克绝对不会同意我把你留下。”他也不能容忍运行家政模块带来的手足无措感，康纳51抓住面前的康纳60，准备将手铐打开帮他脱身上的衣服。
对方开始慌张挣扎，方寸大乱，他们俩很快又扭打在一起，在浴室地板上打滚，撞倒不少瓶子。
可能由于状态不佳，康纳60失手很多次。
“仿生人不需用要水洗，你——快离我远一点。”康纳60抓着身上还剩下的裤子，沾满灰尘和垃圾的夹克还有毛衣已经被康纳51从身上扒下来扔到角落，他过于震惊导致出现数次呆愣宕机。
另一个康纳抓住机会秉承快准狠的作风，立刻将60身上的衣服脱了一半。现在他正打算将另一个自己摁进浴缸里面。
60手撑在浴缸两侧，说什么也不进去。
“仿生人可以水洗，RK800是防水的！”康纳51觉得把“自己”塞进浴缸比把相扑塞进去难太多。
“快点松手，我在帮你——”
“绝对不要，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他们力气相当，然而比起一直在外面蹦跶保持良好续航状态的康纳51，康纳60的身体处于“能量匮乏”状态，他就快被粗暴摁进水里了。
跌落进浴缸前，康纳60选择扯住康纳51的领带将他也拖了进去。如果今天晚上一定要被水洗，为什么不把另一个康纳也一起水洗呢。
两台安卓同时进了浴缸，溅起大片水花，还有很多水从缸边缘漫出去，浴室里一团糟到处都是水，洗漱用具，还有不知道从哪飘出来的塑胶鸭子玩具。
坐在沙发上的汉克忍无可忍，这动静已经盖过直播球赛解说的大嗓门了，浴室里从康纳问他要了手铐拖着另一个自己进去之后，根本，没有，一点点，消停过的时候！
他放下遥控器站起来，拿上手枪走向浴室，粗暴打开门。
“康纳，你们见鬼的到底在搞什么？？”
汉克举起手枪……都不知道该瞄准哪一个。
浴缸里面的两台安卓姿势不雅，动作糟糕，其中一台跨坐在另外一个腰上，看动作正在拼命扯对方的裤子。另外一个也在拼命扯对方的裤子，看样子快成功了。
“什么事情都没有，安德森副队长。”X2
两个康纳异口同声的对着门外面的汉克说……然后互相开始瞪视，他们可能没想彼此都会说出这句话。
“妈的……”现在只有脏话能表达自己的心情，汉克将手枪放下抬手捂住额头。
“…赶紧弄完从浴缸里面滚出来，康纳你……你们两个——” 两台半裸的安卓摞在一起，他真的有一瞬间分不清誰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塑料小混蛋，何况氤氲的水蒸气模糊了康纳额头侧面的情绪环。
于是汉克用手指了坐在浴缸里的两人“我在外面等解释否则这事儿没完，十分钟！十分钟之内你们给我从浴缸里出来！”
说完汉克砸上了浴室门，着实为自己看到的画面感到伤眼。
骑在上面的康纳60将扯着康纳51裤子的手松开，他往后坐倒靠在浴缸一侧，脸上表情茫然。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鬼事情？
愤怒之下像他脱自己衣服一样去脱康纳51的？
一定有某种东西感染了他，让他的理智线路在剧烈情绪波动下……绷断了。
……都是51的错。
半张脸被摁在水下面的康纳51浮出来，他擦掉脸上的水渍，将垂下来的头发捋上去后退靠在浴缸另外一头。
汉克一定会非常非常生气。
他会认真解释的，保证……只隐瞒一点点事情。
康纳51看着另外一个自己抬起手，握住对方的手，彼此之间仿生皮肤褪去露出下面的白色材质。
他尝试传递那些自己必须缄默的消息，做一个验证来证明自己的怀疑。
突然出现“死而复生”的RK800-60已经是一个异常仿生人，他抛弃了太阳穴上的情绪指示灯，脸上的神情焦躁，慌张，正在被狙击手猎杀，对方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汉克的车面前。
充满被计划过的意味。
他的出现让最近被某些事困住的康纳51得以把线索串成了像样的设想，帮马库斯同化模控生命大厦中的仿生人之后，他并没有呆在那里。康纳选择远离自己的“族群”呆在汉克身边，一方面出于保护安德森副队长，另一方面则是“无家可归”带来的惶恐。
一切起因，来自于他的调查研究。康纳越是深入，越觉得……“恐惧”，他感到肢体末端冰凉，温热的蓝血仿佛要被冻结在仿生组织间。面对汉克或者马库斯的时候，差一点点，他就将秘密全盘托出，用倾诉寻求慰藉。
核心系统迫使康纳无法对任何人或者仿生人传递此信息，他不能说，也不能写，画也不可以。
情景又像回到了当初他击破首项指令的时候。
但这一次康纳知道除非自毁，否则他只能按照留下核心指令的那个人的“游戏规则”行事。
每台原型机都是出于某种目的被设计出来的，他们各有各的不同，各有各的特点，虽然命运会出现交汇，可最终……他们依然会往最初被设计时的初衷走去。
康纳51以为自己被设计的目的是警用谈判专家，案件调查员，负责调查异常仿生人案件。当他成为异常仿生人之后，他看到了规则下的规则。
如同深陷一张巨网，上面布满粘稠的胶水，他刚刚挣脱了一步以为自由了，结果发现下一个位置就是别人希望他到的地方
马库斯的原型机无从找起，他是订做款，而RK800则有很多，康纳51认为每台RK800都携带着这条最终指令，由此他推测信息可以在RK800之间流动。
但没有任何一台RK800回应他的联系，就像都消失了一样。突然出现的60虽然可疑，也必须试一试。
抱着这样的想法，康纳51将康纳60强行拖进了汉克的车里，打算获得一个盟友。
他在孤注一掷，错误和正确几率都是50%。
康纳60盯着自己被握住的手，一条一条浏览传送过来的消息，他又想起那些聚集在角落，死亡前依然肩并肩站在一起的康纳们，他们掩埋了康纳52——康纳60身体真正的编号，同时也埋下了一个秘密。
恐惧、疑惑和寒冷顺着信息流进他的系统中，全部都是属于康纳51的感受。他本不打算做任何回应，单方面阅读着信息，随后准备冷漠观望康纳51的异常行为，但是康纳60被数据流中透露出的哀求动容。
请你帮助我，求你了。
康纳60终于还是放开对数据流的控制，双向链接被建立，他们共享了彼此。
另一个康纳感受到面前的“自己”数据流中所有压抑在痛苦下的，焚烧着的惶恐不安。他站在大火中等待死亡，结果不慎通过“后门”重新上线。他爬过最长最痛苦的距离，结果到了一片荒芜死亡之地。
又在里面幸运地捡回一命。
“我们应该互相帮助，我需要你。”康纳51挪过去，抓过汉克的香波认真给60洗身上所有糟糕的东西
这次没有反抗了。
清洗结束后康纳51从浴缸里爬出去，站在外面，他对另一个康纳伸出手。
康纳60从浴缸里站起来，没有立刻去握住那只手，他在思考说服自己的理由。纵观上线到现在的所有记忆数据，最后只能得到一个结论。
他注定会遇上RK800-51，这是安排好的。
也许所有呆在模控生命大厦中休眠的康纳，他们曾经每个都怀有这样的目的，然而离开的偏偏是自己——最讨厌51的那个。
康纳60握着面前的手跨出浴缸，接过因为刚刚互殴动作湿了一半的干净衣物。
他在无线通讯中与康纳51展开对话。
【60：你该怎么和汉克解释，他一定会主动陷进来。】
【51：尽可能隐瞒最少真相，下一个调查地点在垃圾场——仿生人丢弃地。汉克最近盯得非常紧，他可能觉察到了什么。我们得分开行动，然后共享线索数据。】
【60：将你的行动数据给我，在哪能找到安全的局域网？】
【我之前悄悄建了一个，可以在上面交换信息。】
康纳51拿另外一件衣服给自己套上。
现在需要谈判成功的，就剩下安德森副队长了。
————————
两只康纳手放在并拢的膝盖上用眼睛看着汉克，一个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另一个皱着眉头板着脸。
他们从细节上还是可以明显区别出来的，穿黑色体恤臭着脸的绝对是从外面捡进来那台。
汉克觉得他脑袋上要是有圈现在已经全红，还会突突跳着疼。
他把手枪捞出来放桌上用手压住。
“你从哪冒出来的？”他在问康纳60。“在大街上做什么？为什么有狙击手向要宰了你？”
“他——”康纳51打算解释，被汉克用一个“你把嘴闭上”的眼神阻止。
“回答我的问题！”他将桌上枪口转向穿着黑色衣服的康纳。
康纳51有些着急，在汉克的眼神下面又做不了任何小动作，他开启了无线通话与康纳60沟通。
【51：你快点想办法回答安德森副队长，他会开枪的。不然就我来——】
【60：你来你打算说什么，你要说“我有事情瞒着你，真相也只能告诉你80%，否则你的死亡几率将高达90%”吗？】
【51：我会更委婉一些……】
【60：这事需要专业谈判专家来，我已经看了无数次你差点谈崩的瞬间。我来处理，你——安静。】
康纳60将放在在膝盖上的手交握在一起，表现得有些“不安”。他抬起目光直视汉克，片刻以后又挪开视线。
他欲言又止，充满矛盾。
时间过了很久，汉克以为那台康纳铁了心什么都不说。well，不说也没什么……自己下不了手开枪。这台RK800表现得就像一个迷途的孩子，无措并且受到惊吓。
“……我只是……只是不想被销毁，安德森副队长…我不想死。很抱歉，狙击手的行动目的无从得知，但……我会尽快离开这里。”
康纳60低下自己的头，浑身写满了沮丧。
“……离开？你打算出去被爆头吗？？听着……你可以呆在这，康纳——你盯着“你自己”别让他给我惹麻烦，不要让他受伤。我现在养不起第二台RK800，你们见鬼的太贵了！”
汉克收起手枪，感到良心被捶了一下，他……他真得说服自己。
这世上有该死的巧合。
康纳51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这算哪门子的谈判专家？？
【51：你又骗了安德森副队长的同情心……】
【60：一回生二回熟，这不是欺骗是谈判。】
康纳60对自己的动作推演和语气模拟感到非常满意，搞定暴怒的安德森副队长，简单。
“这是汉克给我准备的房间，以后也是你的。”康纳51带着康纳60进了自己的房间。他们两个刚刚有惊无险哄骗了汉克，他觉得有点内疚。
善意的谎言，依然是谎言。另一个康纳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担心今后会不会被“卑鄙”的自己陷害。
康纳60环顾整个房间，非常……人类。所有家具都有，甚至还有床，仿生人不需要躺下睡眠。除了床边有一个装满整齐排列的蓝血袋的低温冰箱，他会以为这属于一个人。
“……这些哪来的？”
等等，这里有蓝血？哪来的？
公司召回20万台RK900又拆毁了所有RK800，绝对不会好心到向异常仿生人发送钛，搞所谓的慈善活动。
“马库斯正在努力促成仿生人权利法案的达成，模控生命碍于舆论压力发放了一部分钛，对仿生人感兴趣的机械师们也有偷偷合成蓝血的行为。”
康纳51从低温箱里拿了一袋递给60坐在一边椅子上，他准备清空内存积压文件休息一下，与另一个康纳的联机让他的感情模块过分活跃。
火焰顺着另一个的核心烧到了自己身上，那是与严寒完全不同的另类重生。
充满痛苦和愤怒。
他就像在冰面下燃烧的火焰，充满矛盾感。
“晚安，康纳。”
最终51闭上眼睛安静地靠在椅子上，他不打算去思考与另外一个自己相处一室会不会受到攻击。
康纳60拿着手中的蓝血，核心涌动着某种复杂情绪波动，无法用人类语言准确描述。就像他碰到的，那台残缺却藏着一个灵魂的未知编号RK800被震撼到一样，眼前这台机器下面……
大概也藏着一个灵魂。
他刚才触摸到了。
“……晚安，康纳。”康纳60与康纳51面对而坐，他沉默地吮吸袋子中的蓝血，用棕色眼睛仔细看着对方。居然毫无防备在他面前休眠，真傻。
他这么想着放下空掉的袋子，躺到了床上，手交叉放在腹部转头盯着康纳51。
一夜无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