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不平等关系 02 RK900 x RK800-51x RK800-60
（ooc私设很多，吃粮注意，康纳水仙，这不是72万，这是576万，高能预警）
私设提醒：
阿尔弗雷德·瑞斯私设人物，模控生命目前的代理人，老板是伊利亚·卡姆斯基，姆基是甩手掌柜。两个人关系算是同学和半个朋友。
仿生人爱好者们就是一群对仿生人研究很着迷的技术宅，世界各地都有，他们是许多仿生人非官方控件的制作者。有好也有坏。
所有出现的人类都是私设路人。
以上。
吃粮愉快∠( ᐛ 」∠)_
附上其他章节友情链接，有助于故事理解
01 逐渐失控的世界与被复活的死者【60上线】
02 发呆的仿生人与爬出地狱的鬼魂
03 阴谋家的对话与命中注定的相遇
04 纯良的51与卑鄙的60
05 人类一无所有【RK900上线】
06 仿生人不该梦见机械咩【60与51的暧昧】
07 heart is gold and hands are cold 【RK900x51的Car！】
08 机械之花【60关于代码的调查以及汉克即将被牵扯进阴谋】
09 fuck you！你们居然接吻！！【修罗场】
10 学什么不好学傲娇【修罗场继续升级】
11 逐渐浮出水面的真相【60x51 时速1200公里Car！！】
12 弗兰肯斯坦的怪物们【黑化卡总，在线发疯】
13 About him【51和52的故事】
14 About us 【卡姆斯基计划三部曲】
02
“嘿——康纳，你怎么了？”汉克发现康纳又开始发呆了，他已经喊得足够大声，隔壁桌子的人眼神都瞟过来了。
这傻乎乎的仿生人还在发呆。
康纳从模控生命大楼出来以后就不对劲。
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好吧……其实本来就没有多少。
只是汉克警察的直觉告诉他康纳举动非常古怪，他就像漫无目的游荡的游魂，碌碌寻找着什么。眼前的卷宗要被他看出洞了，自己居然还没听到康纳喋喋不休的案情分析，瞧瞧，这有多不正常。
“康纳！”
“！！”
叮————
一枚硬币从康纳指尖滑落掉到地上，他茫然看着安德森副队长一脸“你他妈在干嘛”的表情。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往每次当闭上眼睛的时候，出现的总是那座精致的白色花园，阿曼妲身处其中等着他做工作汇报。
现在它们不存在了。
康纳有些茫然无措，如同被剪断线的风筝在天上孤独打着旋，落不落地是一个未知量。目前来看，他不至于落到“地上”。马库斯发起的运动很成功，足以载入史册，人类政府已经派出专业谈判人员到达底特律，他每天都在和人类官员雄辩，诺丝已经被搞得恨不得用枪打断人类的腿。
只要握个手就能传达准确意思，为什么一定要用嘴巴去说那些有多重含义，词性，语气的模糊词。
诺丝不止一次因为这事发火。
人类在信息传递上面永远比不上仿生人，他们的心藏得更深，语言沟通绝大多数时候是唯一与人类建立交流桥梁的方式。马库斯在这点上理解得更透彻一些，所以每次诺丝发飙的时候他总能及时伸出手“搞定”她。
康纳从未见过如此高效安抚女友的方式，总之在人类中可能性基本为零。
等等，他又开始乱想，还把看起来非常生气的副队长晾了一分钟。
“抱歉，安德森副队长……”
汉克只是把视线落到康纳掉出手的硬币上面，脸色更糟了。
“你刚刚玩了一个小时该死的硬币？！康纳！”他捡起还在地上打转转刷存在感的硬币捏在手里。“硬币没收！！快点把这些卷宗整理完！我他妈不想继续坐在办公室看写得和密码一样的仿生人离家出走案例！”
“抱歉，副队长，整理进度已经完成了80%，今晚十点钟以前就能完成剩下1560……起案例……”
康纳每从嘴里冒出一个数字汉克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搞了两天两夜居然还剩下一千多份，杰弗瑞他妈的一定是故意的，好好的要成立什么第一个人类&仿生人搭档组，负责解决仿生人与人类矛盾冲突。天哪，他50岁了，50！不是25岁！再过20年就要退休了！
从遇见某个塑料小混蛋开始，过去的好日子就一去不复返。
“别说了，康纳……你继续完成档案整理——而我，先出去透透气，不然屁股要和椅子长一起了。”
他站起来，转动已经僵硬的腰和脖子，瞄了一眼康纳的坐姿，塑料屁股就是耐用，坐几个小时一点问题都没有。
“没问题，副队长。你可以提前回去休息，我的运算速度可以单独完成所有档案阅读和归类。”
“不行，我怎么说来着，康纳。互相照顾，记得么？”汉克拒绝了。“你最好和我呆在一起，别发愣快点把东西搞完，当年破案的时候我哪次不是跟着手底下的小伙子们通宵熬夜。明天早上还要去遛狗，那可是你的活儿。”
他觉得把康纳一个人留在警局不是一件好事情，无论是康纳把李德揍了还是李德用枪把康纳崩了都不是好事情。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小混蛋疯狂工作的时候简直不像人，这就有点让人发毛。就在昨天晚上，汉克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准备喊康纳离开警局，时间到该下班了。他叫了很多次康纳的名字，他没有答应，汉克甚至抓住他的领子提起来摇晃，整整半个小时，上帝……
他用了所有温和唤醒办法，就差抽塑料小混蛋两巴掌。
康纳就像断电一样茫然睁着眼睛，毫无回应，只有额角信号灯在闪烁。见鬼他怎么还没有把那东西挖掉呢？！电脑上没有任何数据波动，小混蛋没有与主机联网整理资料，也没有进行数据更新，他说过已经不能再上线更新了。那他该死的魂去哪了，飞了？！
汉克真的被康纳的行为吓到，浑身冷汗。他坐在椅子上和魂丢了的康纳面对面坐了很久，思考一个大问题：如果康纳真的出问题，他该去哪找“仿生人”专业医生？
伊利亚·卡姆斯基？那是个操蛋的疯子，说话一句都听不懂。
模控生命目前代理人阿尔弗雷德·瑞斯？得了吧，他恨不得把异常仿生人嚼碎吃了。那破兆的垃圾上市公司目前对不听话的产品暧昧态度中带着痛恨。
马库斯？可能有用，汉克第一次见到这位演讲功能点到满级的仿生人头目就知道，什么叫领导者标配。
某些野生仿生人爱好者？对仿生人善意的那些机械师越来越多往底特律跑，这城市最近算是“人才汇集”。
好吧，无论找马库斯还是仿生人爱好者们，都是好的选择。康纳帮自己走出生活阴影，学会再次相信操蛋的世界。
既是朋友，也是亲人。
否则只有鬼知道汉克·安德森——脾气暴躁的老酒鬼、独居孤僻鬼、中度抑郁症，哪天会把自己弄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臭小子如果真的出点什么问题，他绝对挺身而出。
安德森警官宝刀未老，老狗有老狗的方法追踪蟊贼，像康纳这样的仿生傻警犬对付不了太狡猾的狐狸。
——————————————
模控生命大厦
-63层
产品安全评估及检查线
“所有RK900都召回来了吗？包括私人定制的那几台也一样？哈哈，高层绝对气炸了，这可是一大笔费用。”
身边的同伴正在侃侃而谈，嘲笑公司高层的臭脸。产品评估员莱瑞没有搭话，他在环顾身边站着的无数RK900型号量产机。这些东西都要进流水线拆卸零件，随后重新编程使用。整整二十万台，地下-63层到-83层基本上放满了量产RK900。
有些时候他都不知道公司急急忙忙销毁他们做什么，只要取出芯片格式化以后不照样能卖出去吗。
就像以前那样。
穷人果然是无法理解有钱人的想法。
这里站着的的都是＄，说不要就不要了。
反正都要拆掉，他觉得顺几个高级零件出去买一买还能赚钱肥下自己口袋。
同伴托米还在巴拉巴拉说话，仿佛不说话就会死一样，come on，闭嘴吧。莱瑞翻了个白眼开始操控机械手臂将RK900一台一台吊进车间进行拆毁。车间的另外一面所有能拆卸的部件已经被自然回收，留下一筐装满的内部硬件芯片。
一筐一筐全是钱。
莱瑞看着零件又瞄了一眼边抱怨边整理拆解后产物的托米，这哥们嘴里废话太多又脑子不太灵光，如果他真的带走点什么大概不会被发现吧。
有一瞬间他真的心动了，毕竟市面上这些零件确实能卖不错价格，而且……RK900是最新型号吧？想到公司的严苛制度，莱瑞咽了下口水，除非出现什么大事件能有机会钻空子，他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没有异常仿生人造反也轮不到他们这些人类员工来吃这碗饭，人要学会感恩。
不过今天可能真的是他的幸运日。
才拆解了几台而已，危险警报灯就亮了。
A级警报，A级警报。所有人员撤离到安全地点——
“快点莱瑞！我们离开这里警报响了！”
看起来脑子不灵光的托米在遵守指令上倒是很有天赋，他居然把自己扔下就跑了。那这可不能怪他了，莱瑞径直跑向装着零件的筐，从里面尽可能的拿看起来值钱的小插件，塞满所有能放东西的地方。
然后他猛然回头发现一台“RK900”站在他面前，并且用枪顶着他脑门，枪管很烫显然刚刚用过，对方身上穿着警卫白色盔甲，沾满蓝血和……红色的液体。
操，那是人血！
“闭嘴，安静。你帮我，我就帮你，员工撤离通道在哪？”
“RK900”用目光示意了一下那个零件筐表示自己看见了。
莱瑞被“RK900”如此类人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他知道自己刚刚在偷零件打算以此要挟，妈的……太可怕了。他立刻举起手，都不知道露出什么表情。
“我带你去！别开枪！也别告诉他们！！”
“带路——”
康纳60用枪指了指那个偷零件的员工，抓起一边RK900堆在地上的制服擦掉白色武装盔甲上的钛和人血，随后把手上的头盔带回去遮住脸。
他现在看上去完全是一个普通武装警卫了，连声音都是。
这就是康纳60的计划，混入警卫从安全通道离开，没想到模控生命安装了体温扫描机制使他差点露馅，还好他提前让不少仿生人“暴动”了才溜出来。
那些钛和人血都是别人的。
逃跑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残缺的肢体爬行速度并不快，康纳60将自己挤进房间也花了不少时间。
随后他看到的景象。
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那是康纳们……
所有康纳原型机，每一台塑料外壳都与体内仿生组织分离，重要原件已经被拆掉，手法粗糙不缺暴力撕扯痕迹，还有残留神经网挂在上面。
所有人都被实习生用来练手了。
他看着被拆开的康纳们站着死去，奇怪的是他们站在一起，聚拢在房间一角。
人类死亡前总是希望身边有人陪伴，这些“康纳”死去前也有这种想法吗？他们在思考什么，他们脑子里面的花园怎么样了？
好了够了，不要再思考不相关的问题。
无论怎样，一切真的结束了。
康纳60已经得到最终答案。
这里什么都没有，他从地狱爬出又到了一片荒芜，依然只有死路一条。他让自己坐起来看着眼前一片“墓地”，脑海中交织的杂乱感知信号有片刻宁静。
“……你好先生……我能为你做什么？”
“？？”
康纳60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到了，谁在那里？靠着一只手臂支起来他发现原型机聚集的角落后面还有一台“活着”的康纳。
在角落里那台被拆了下半身的康纳靠着衣服堆外面安静注视康纳60。
“又一台康纳……你也被送到这里了……在死之前，想和我聊聊吗？”
当然不想，康纳60在脑海里回答。但是他还是奋力爬向那台缺损坏的康纳了，上面有原件，大概吧。
“安德森副队长在哪？”
“不……知道……”
“我们抓到凶手了吗？”
“不知道……”
“我还没有和副队长说再见。”
“把嘴……闭上……”
天呐，他为什么这么烦！康纳60挤过那些尸体腿间的缝隙，还推倒了好几个，正好压在他身上，使劲挣扎了一番才把自己从尸体间拔出来。
如果他是个人类一定累死了。
“……你好先生……我能为你做什么？”
“？？？”
这台坏掉的康纳刚刚是不是说过同样一句话？已经爬到破损康纳面前的康纳60有些奇怪的盯着面前的“自己”。
对方用焦糖色眼睛平静的看过来，就像在做某种评估。他的嘴唇还在不断开合着，当然了，他还在说那些话，把刚刚说出来的单词都重复了一次。就像某种人格模块损坏症状，这台“康纳”的逻辑进程卡住了，所以一直一直重复某些句子，它们不一定有意义。
他不算是“活着”。
“我在……期待什么？”
康纳60开始拆对方身上还算完整的某些组件，大部分还能用至少能修好自己。就是脑门上的洞比较麻烦，像电子脑前叶这种东西无法做到自己更换。
“……康纳……不……”那台不断重复话的“康纳”突然剧烈挣扎用嘶哑是电子音说出另一句话。他用手抓住康纳60已经伸进自己体腔内的手，手指接触的瞬间手心信号传递端亮起。
想要对康纳60传达更多信息，只是语言模块限制了表达方式。
他说“衣服……后面……活下去……”
随后额角红色信号灯熄灭了，编号未知“康纳”终于彻底损坏。
这时候康纳60还没有完全意识到对方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而是处于异常震撼情绪中，他不确定那一瞬间触碰到的东西应该被称之为什么，灵魂？
一个仿生人的灵魂。
康纳60慌乱将准备拔零件的手收回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张和自己一样的脸，甚至来不及处理对方传送过来的信息。
他残余的机械心脏怦怦乱跳。
后来将所有衣物挪开，他发现下面躺着一具保存完整休眠中的康纳型号原型机，凌乱西装外套外面写着编号52号。
52号的人格模块出于某种原因已经被清空了，仿佛在等待另外一个灵魂进入。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顺理成章自然而然。
康纳60想都没想将意识上传进入新的躯体，用衣服覆盖自己，看着实习生领着一名武装人员出现在走廊上。他们先搜查了对面维修台，又顺着蓝血进入放置康纳型仿生人机体的房间，发现异常康纳已经死亡。
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武装人员离开位置，实习生则将倒在地上的残骸抬走继续自己的拆解任务。
他从衣服堆里面出来，脚步轻巧绕，压低腰背接近刚刚离开的安保人员，对方站在电梯口附近警戒。康纳60用手勒住人类脆弱的脖子压迫颈动脉，像头黑豹拖着快要窒息的猎物溜进另外一间杂物间。
再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套上安保服装，顺着电梯离开。
TBC
注：51和60快遇上了，不要急。
其他康纳52-59的故事会在番外放，有助于故事阅读，也能做单独的短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