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不平等关系 08 RK900 x RK800-51xRK800-60
（ooc私设很多，吃粮注意，康纳水仙，这不是72万，是Connor次方，高能预警）
三台康纳历史性爆炸烩面，冲突激烈，蓝血飞溅。因为又又又不小心写多了，所以……
预警：本章视觉转化会很多，有些混乱。关于原型机的私设出没：
1、原型机身上会有测试插件，越往后面优化越多有些不必要的插件就被删除了，有时候过度完美未必不是某种缺憾。
2、 与康纳51的花园接触过以后康纳60身上的蜕变进程猛然飙升几个档次。RK900与51也完成了接触，他们三个人身上的变化开始同步，并且一起进入下一阶段了。
附上其他章节友情链接，有助于故事理解
01 逐渐失控的世界与被复活的死者【60上线】
02 发呆的仿生人与爬出地狱的鬼魂
03 阴谋家的对话与命中注定的相遇
04 纯良的51与卑鄙的60
05 人类一无所有【RK900上线】
06 仿生人不该梦见机械咩【60与51的暧昧】
07 heart is gold and hands are cold 【RK900x51的Car！】
08 机械之花【60关于代码的调查以及汉克即将被牵扯进阴谋】
09 fuck you！你们居然接吻！！【修罗场】
10 学什么不好学傲娇【修罗场继续升级】
11 逐渐浮出水面的真相【60x51 时速1200公里Car！！】
12 弗兰肯斯坦的怪物们【黑化卡总，在线发疯】
13 About him【51和52的故事】
14 About us 【卡姆斯基计划三部曲】
他们彼此都不是外表所呈现出来的模样，相同面孔下有不同魂灵。
真正的觉醒现在才开始。
08
康纳60骑着老式燃油机车在废弃小巷里飞奔，轰鸣而过如同疾风，身后留下被卷携扬起的落叶。这台日企生产的雅马哈大魔鬼系列机车被保养得当，定期补漆检修，油门轰起来声浪悦耳，因最初设计融入了乐器元素，发动机浑厚动听，并不昂贵但一定代表了汉克的某种情怀。
重金属摇滚与重机车。
他从车库把这台安德森副队长的辣宝贝儿骑出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将十几年前的设计弄坏。
等着坐上去以后发现，就像人类用抽象词形容的那样——她火辣性感，确实是辣宝贝儿。
康纳60还没发现自己开始理解某些词汇的抽象用法，不过他总会发现的，转变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
黑色机车头盔下面的眼睛盯着导航标识出来的虚线，距离目的地还有50公里，系统正在计算最佳路径中。老古董不仅不会爆炸还速度一流，只用了1小时康纳60就从汉克家附近的社区飙到底特律郊外。
目标仿生人废弃场。
那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地方，马库斯掀起的仿生人自由革命导致模控生命销毁了一大批仿生人设备，他们支离破碎横在地上，躯体互相堆叠变成山，积雪覆盖了他们，在阳光照射之下白得发光，圣洁、干净。
就像屠杀的罪恶能就此被掩盖起来似的。
康纳60不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从复活那日起他走过尸山血海与“死亡”相伴，在坚定与犹豫之间摇摆。而内心最深的地方，电子大脑核心深处写着基础指令的地方，他依然渴望着做一个遵守指令的士兵，从不怀疑上级的想法，去服从指挥。忠诚是他身上最突出的性质，也是RK800-51多次任务出现异常行为后被强化突出在他身上的性质。
然而他现在学会质疑了，去认真思考RK800外表下面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同样共享记忆的自己不是安德森副队长眼中的康纳？或许答案已经非常清楚，只有个人固执不肯认输罢了。
他将机车停在废弃坑附近的小房子后面，摘下头盔，顺走一把铁锹作为武器，压低身子沿着不起眼的小径来到仿生人的坟墓，这里经常有拾荒者出没，他们为了自己身上值钱的零件很有可能会痛下杀手。
整座寂静的坟墓呈现一个环形，周围堆砌着彻底没了希望的死人，机能勉强还能运作的那些则凭着系统确保机体存活率的本能往中心的位置爬。康纳60目睹在地上爬行的每一具尸体，每个都表情麻木向着前方前进。
他们不知道将去哪，也不知道为什么去那。
属于康纳60独有的锐利棕色眼睛突然被扎了一下，阵阵酸涩信号从眼球附近神经网扩散而出，他觉得非常怪异却并不是很在乎，只是跟着蹒跚行进的仿生人们后面走，继续寻找目的核心在什么地方。
一滴水渍毫无征兆地落到他的胸口的灰色薄毛衣上，它被纤维托举在空中像颗闪耀的钻石。康纳60低头看着身上突然多出来的东西，忍不住睁大眼睛，拜托现在是晴天，底特律没有下雨也没有下雪，你哪来的？
他用指尖蘸取少量液体用舌尖轻舔分析，发现那是钛液解离产物，来源于自己。
康纳60意识到一路走来他在无声流泪。
大量透明液体顺着脸颊流淌，做出低头动作时又有几滴掉落在胸口织物表面。没停留多长时间就被不幸地吸收掉，她们形成数个圆形的潮湿小点。康纳60自己的原始设备上绝对没有安装类似仿生功能，每台设备编号越靠后身上的独特测试插件也会越少，他是最后一个也是最理想的那个。
只有意识神秘消失的RK800-52——躯体真正的主人，才让康纳60有能力在此时此刻为仿生人坟场中陌生人的遭遇哀恸。
与康纳51的“花园”接触以后，康纳60的身体就像打开了某个开光，频繁反馈出诸多他自己无法理解的，必须要在数据库中反复进行比对才能找到准确描述词的信息。就像走出模控生命大楼时候他感到了环境中模糊的冷，为此他打劫过模控生命守卫的衣柜，也是因为底特律晴雪日中吹拂的寒风，寒冷触觉突然如此清晰，他才必须在行动前特意换上了毛衣与深色外套。
自己身上有更敏锐，已经敏锐到严重的神经网反射，就像部分凡人之躯逐渐觉醒，那让他变得非常脆弱。
这是个60不想告诉51的秘密。
钛的解离产物很快被冷空气吹干，康纳60也即将到达墓地中心位置。他通过对外通讯设备将那段盗取的代码以波频信号的方式发射出去。嚓嚓回声反馈进他的通讯系统内部，视野范围内出现10个左右的反射波频，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均匀散布在地图上形成一个小圈。
寻找过程比他想得要顺利多了。
顺利到让他觉得不安的地步。
越是接近那些反馈信号的小点，康纳60越是谨慎，握紧手里的铁锹准备攻击一切主动袭击的东西。
结果他听到空中飘来一首日语歌曲，有个断断续续的洪亮女声演唱着名叫«樱花»的民谣。康纳60有时候会感到奇怪，为什么富有画面冲击感的真相总会展现在他的面前，无论有多残酷和震撼。
那10台残缺不全的仿生人就这样聚拢在歌者身边聆听着，所有匍匐在地上爬行的人也在往她身边聚拢，这让她下半身被深埋在肢体堆叠起的土壤下。
高扬脖颈一遍又一遍唱着，如同一朵盛开在阳光下的机械之花。
康纳60伸手褪去液态皮肤，小心翼翼做出摘取姿势，从不断重复演唱歌曲的AX400脑海中找到那枚奇怪的代码。
他忍不住思考一件事——迄今为止自己到底见过多少不可思议的瞬间？
或许死亡与他同行，希望亦是如此。
“51，我已经找到你说的的那个代码了，现在怎么办？”通讯设备内一片盲音，对方并没像之前说的那样与他保持脑内无线通讯，发生了什么事情。
“康纳？”
除了寂静，只有寂静，某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在康纳60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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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控生命大楼是底特律最气派的建筑，绝对没有之一。整体银灰色，矗立着如同巨塔的建筑外面上排列着整齐划一的窗口。充满逻辑和未来设计，里面的人也都是些有条不紊的高学历人才吧。
汉克将车停在大楼地下车库，经过至少三道检查关卡，就差用警官证抽守卫的脸，才进入这座看起来很像灭绝人性资本家大本营的建筑。
大楼中心有着休闲娱乐小花园，咖啡吧，接待处至少搞了两层楼，模控生命对来访者充分展现了财大气粗，实力雄厚的模样。
招待处的年轻小姐对着汉克露出一个甜美笑容，她是一个真人，实际上所有企业的接待处人员因为仿生人革命事件全部都被换成了真人，在底特律掀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就业率高潮。当然只有女士和无不良嗜好的先生们才有机会，沉溺红冰靠着救济金过日子的懒鬼就算了吧。
“欢迎光临模控生命。”她露出明亮微笑对汉克说。“有什么我能为您效劳的吗？”
汉克收起脸上被安保人员搞出来的一堆火气，他不能吓坏接待的小姑娘。“你好，我叫汉克·安德森，是底特律警局调查组副队长。我需要见你们对异常仿生人事务处理部的史密斯先生。”
“请稍等安德森警官。”她接入电话系统，将访问者的请求传递给部门公关人员。
海瑟·史密斯稳稳当当坐在位子里，他是一位有着硬朗面孔的人，大概四五十岁，黑色头发里夹杂着灰白，绿色眼睛，带着稳重的黑框眼镜，竖着严谨地发型，五官不出众也不一般，额头上没有很明显的皱纹，微微下垂的脸颊上法令纹也并不突出，看得出他是个表情很少的冷面派。
但只要有人看他一眼就知道，他身上有属于忠诚者才会有的气度，这辈子可能只对一个人付出忠诚。
而模控生命现任CEO正在他面前来回踱步，散发着低气压。这位可不是他付出忠诚的对象。
“我们给员工薪酬，给员工福利，给员工假期，给员工一切优质待遇是为了什么，史密斯先生？”阿尔弗雷德·瑞斯想要收敛一下暴脾气好歹装得高深莫测些，但是看见面前那张扑克脸就有一堆脏话要喷涌而出。“我们希望员工能给企业带来好处，带来正面效益。”他将手里的文件夹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不是拖后腿！”为什么每个人都和他作对呢，你以为伊利亚·卡姆斯基的时代还没过去，以为他真的会回来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海瑟，难道过去我们合作不够愉快吗？瞧啊，这半个月时间你签出去的钛液成交单和Android替换原件……噢——不跟着卡姆斯基屁股后面做事，你就学会搞慈善了是不是，嗯？”
“我没有，先生。”
“别——他妈的——跟我说——没有！”阿尔弗雷德用手指着对方低垂的眼睛。“你做了什么那张纸上写得清清楚楚！fucking Android！！那堆失控的破塑料，以为懂几个历史就以为自己是人类了！？他们身上每个部件都是人类造出来的——我们要的就是奴隶！”
卡姆斯基就是这样对公司伸手的，指挥过去的得力手下悄悄运作，让本来就在失血的他们还要为外面活蹦乱跳的失败产品提供廉价生活日用品。有些时候他真想瞧瞧那颗聪敏脑子搞什么玩意，玩什么花招。
无论是什么，从今天起就必须说不。
外面那台不断捣毁他派出的量产杀手的RK900设备也好。
偷了公司核心数据库中被封存的重大事件文档内某个数据的异常RK800也好。
外面拉帮结派天天喊免费的RK200也罢。
他们统统，都必须，被销毁！通过最终测试的量产杀手们应该可以将那几只塑料臭虫都干掉了吧。
“看着我，海瑟，看着我的眼睛！”他越过桌子抓住属下的头发和领带用愤怒到充血的眼睛瞪着对方“如果不是看在你的资历上，海瑟·史密斯先生，你今天可以结工资回家养老了——你和你的主子一样都是不懂得感恩的白眼狼。我帮失势的卡姆斯基运营公司，在你被一脚踢出大门前给你提供了新工作，现在你们都这样对我。很好，非常好！”
他调整了一下领带，露出假笑。
“就这样吧——等着董事会通过裁减仿生人科研部门的建议，我要把咖啡倒在今后你负责的那块卫生区域上，每天如此。保证让你比被踹出董事成员，被踹出科研部门的情形更惨，你——给我记住了！”
阿尔弗雷德摔门而去。对方脸上流出的那种和伊利亚·卡姆斯基一样的轻蔑态度令人痛恨，有着崇高目标追求的天才总是嘲笑凡人的理想。噢，现在让他这个凡人——所谓科学院垫底的傻帽——将这些天才踩在地上用脚碾好了。
海瑟·史密斯目送首席CEO愤愤离开，根本没有被威胁动摇过，他眼睛里面没什么情绪波动。
“史密斯先生，有位警官想要见您，他自称汉克·安德森。”秘书小姐推开办公室磨砂玻璃门。
“请那位安德森警官上来。”他说。
汉克在秘书的引荐下穿过接待大厅坐上直达30层的私人电梯，他要见的人已经在里面等他，对方坐在一张宽敞的棕色办公桌后面，见到汉克出现立马站起来，他没有露出微笑，但是眼睛非常真诚，他做了自我介绍。
“我就是对异常仿生人事务处理部的负责人，海瑟·J·史密斯。欢迎你，安德森警官。”
汉克警察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栋浮夸得见鬼的大厦里面并不全是傲慢的王八蛋，至少眼前这个能表现得真诚些，他在对方示意下做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我得知你有事情需要约见我，安德森警官，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他让秘书给安德森警官端来一杯咖啡，准备听听顶头老板的“计划”运营结果是什么。毕竟那台实验体RK800最近还在警局工作不是吗。
“谢谢咖啡。”汉克看了一下桌上放置的咖啡，直接说明来意“我要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异常仿生人，康纳失踪了，就是……那台警用RK800。当时马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他前去现场救助伤员。”他看着史密斯的真诚眼睛反而有些不自然，怎么说，里面有些过度热情了。“就再也没出现过。”
“是的，我知道这件事，这则新闻已经刊登在网页上。没想到仿生人“觉醒”之后会表现出如此有趣的高尚道德行为。我为产品深感荣幸，毕竟大部分人都当心仿生人学会反抗以后会伤人。”
“woo……看你的样子，还挺支持产品闹革命。”
“别误会安德森副队长，我支持的是他表现出来的高尚品格。如果RK800失控伤人，我们会在第一时间找到并且控制。事务处理部存在的意义就是协调人类与异常设备之间的矛盾，避免失控造成人员伤亡，据我所知确实有这样的事件出现。你和康纳之间的搭档关系也正是为了在治安上协调同类事件。”
“所以你们确实有找到异常仿生人的办法对吗。”
“原则上很难，不过我们已经攻克了相关技术问题。不过找到RK800之前我需要知道他详细的情况。所有情况，异常，不异常，失踪前遇到了什么，请别对我隐瞒，安德森副队长，这对找到他非常重要。”海瑟将两手手指交叉放在桌上，做出认真听人说话姿势。“毕竟除了我们，没人能在一座百万以上人口的都市中找到那个独特的异常设备。”
汉克非常犹豫，因为康纳不仅异常，还古怪……那大概不是什么可以让模控生命知道的好事情。
但是，天啊——12个小时，那个该死的塑胶小混蛋失踪了12个小时！
如此长的时间，他有可能面对一切有被报废可能性的遭遇，汉克用警察的方式找过所有地方，包括那群仿生人迷技术宅，新耶利哥仿生人聚集地，一无所获。现在看来他除了接受海瑟·史密斯的建议，没有更好选择。
“……好吧好吧，要从他从外面捡回另一台RK800前后一星期说起……”他端起咖啡开始描述事件经过。
伊利亚·卡姆斯基端着一杯红酒，眼神专注看着后院里面正在摆弄温室中花朵的克洛伊，他安静地聆听从平板电脑设备里传出的声音，赫然就是史密斯与汉克的全部谈话内容。
当他听到居然还有第二台RK800存在的时候，表情有多么错愕，充满难以置信，手里的红酒杯倾斜都毫无自知，里面的液体倾泻而下倒在地板上，变成一滩血渍一样的污痕。
他惊愕大叫到。“这不可能！”
TBC
